第86章 番外 初遇_仙尊怀了魔君的崽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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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6章 番外 初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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背还有没有别的咒?你把衣服再往下脱,我帮你看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楚寒今霎时停顿了动作。

        按理说,互相帮忙查看伤口,在修士中本是一件无比平常的事情,可越临方才过于冒失导致楚寒今有了戒心,变得推三阻四,场景便多了几分诡异。

        越临道:“怎么了?你脱啊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楚寒今拧着眉将衣衫褪到小臂,仍然没有全脱。白皙而紧致的后背坦露出来,肩头纤秾得体,线条漂亮清瘦,垂下了几缕潮湿的乌发,越衬得皮肤白皙如雪。

        越临看见,说:“啧啧啧!仙长相貌真如谪仙,恐怕修士里难找到比你还俊美的男人。我以前听说六宗名门修士,极好男风,尤其是你这般容貌俊美的男风,你从小到大一定被很多人骚扰过吧?难怪你对我有戒心。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楚寒今半闭着眼,不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越临手在他肩头摸了摸:“肤质细腻,宛如玉脂,我以前见过一座白玉菩萨,和你一模一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楚寒今撩起眼皮,刚要发作,肩头又被笑吟吟轻轻一拍,越临说:“放心吧,我一点儿都不喜欢美男美女。以后你我以兄弟相称,谁要是好男风好到你头上,我就揍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听他胡言乱语,楚寒今负气道:“谁和你做兄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仙长,这就是你短视了,不知道我的厉害。”他也坐下,单手撑着小腿,坐姿野腔无调,卸了一条兔子腿吃,“你后背没有别的咒印,黑色的我不认识,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咒。哎,看来我在坟里躺的这几十年,修真界人才辈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楚寒今疲了,闭着眼,听柴火燃烧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极为倦怠,不清楚为什么,每天在山林里走来走去后,意识会稍微清醒一些,但随之而来是彻骨的疲惫感。

        咒印?

        心咒?

        他被人操纵了?

        往这个方向想,脑中便会涌来潮水般的疲意,将他全部的意识淹没,陷入空白,几乎没有出口,很久之后才能重新恢复自己的念头,这时往往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,而是置身于另一片荒山野岭。

        楚寒今闭目,像是陷入了沉睡。

        雨水沿着竹棚垂成雨帘,流成弯弯曲曲的沟壑。棚子内除了雨声,时不时响起捅弄柴火的动静。

        越临往火堆里放了几根新柴,眼前垂下一道高挑的阴影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抬眸,楚寒今不知何时站了起身,将衣衫取下穿好,手握在剑柄,眉眼阴沉,转身走入了雨幕中。

        越临:“哎,小菩萨,你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楚寒今像是没听到,面朝下山的小路。

        越临大喊大叫:“小菩萨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声音震得树叶落了一地,可楚寒今依然像是没听到。不应该啊?按照常理,哪怕此人极其讨厌自己,也该回头看一眼。越临连忙站了起身,见楚寒今像是在感知道路,一抬腿,踩了满脚的泥浆,大踏步朝着山林下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越临大惑不解,跟在他背后追。深山中的暴雨可非比寻常,会招来滑坡泥石流,况且此时天空电闪雷鸣,不断劈落木柴,夜色又昏瞑,随时会滚落入山坡悬崖。

        一道道闪电劈亮了深色的夜空。

        越临绕过一道山脊,刚想走快两步,眼前已没了楚寒今的身影。

        手里的兔子腿捏紧。

        越临皱了皱眉,摇头:“真是咄咄怪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山里的雨接连下了两天,东面一块山头被雷劈坏,乱石滚落,将坑坑洼洼里的草木砸烂,或许砸死了几只动物。清晨,便看见几只松鼠在石头堆上跳着,不停有蚂蚁爬来爬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天色阴沉,像短暂放晴,很快又要接着下雨。

        越临打猎回来,手指沾满血腥,单手拎着一条鹿腿,望了望这片坍塌的废墟。他踩着废墟的边缘仔细地跨过,前方有一湾溪流,可以洗干净他手和鹿的血。

        正前方站着一道白色的身影。

        越临眼前一亮:“小菩萨!”

        楚寒今垂头站着,身影伶仃,一袭白衣被荆棘和尖刺划破,沾满泥污,头发相较前两天凌乱不堪,单手松松握着剑,眉眼充满倦怠和疲惫,淋了两天两夜的暴雨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看了越临一眼。

        越临:“我还会丑到你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越临比起先前朽尸的模样,已血肉充实了许多,头发下的脸俊美清朗,身姿也变得挺拔精悍,只是衣装还不像样子,破破烂烂,像个庄稼汉。

        楚寒今没说话,前跨一步,撑着剑半跪在地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力气都耗尽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越临叹了声气,走近抄着他的腋将人托起。先前还骨肉未全,以为楚寒今十分高挑,现在看来还比自己低了一些。他道:“我猜你会乱跑,可也猜你跑不出这座山,始终还会和我相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道:“回去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楚寒今回到棚子底下,发现相比先前已扩大了些,底下除了平日生火烤肉的地方,还多了些别的器具。

        越临“刷”地将死鹿丢开,指了指一架体型较大、木骨复杂的机器:“这是织机,我这两天在山里找到了葛麻,泡水后撕开,可以织出粗糙的麻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拿起一捆绳子:“这儿,已经搓成一部分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楚寒今垂着头,眼皮半掩,静静地听着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唇色苍白,几无血色,疲惫不堪。

        越临走到他背后蹲下,靠他耳畔说话,呼吸落到耳畔:“饿了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楚寒今闭了下眼。

        越临:“好,刚才抱你回来腾不出手洗鹿肉。你等着,我这就烤肉,不过在此之前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楚寒今手腕突然被他攥住,意外地抬眸看去,越临眉眼带笑,手上却毫不留情将他手腕扣紧,一圈一圈的麻绳迅速缠上,将他手束在身后:“我先绑了你,免得你又被咒术控制到处乱跑。这山里的法阵非比寻常,你现在身体虚弱,再淋一趟雨,可能再也回不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楚寒今双手被绑,挣扎起来:“放开我!”

        越临安抚道:“放心放心,对你来说我确实是坏人,可我并不会伤害你。你前两天走我便想了这么个办法,绑起来你就不会再乱跑了。只想绑着你,并不会伤害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可楚寒今何时被人这么绑过,垂头看了看手,再抬头,疲惫的眼望他,唇瓣轻轻动了几次,眼中写满了复杂。

        暗金色眸子带笑,越临道:“啧啧啧,不知道你是仙门哪家的小少爷,看着金枝玉叶,却被人陷害,落到这步凄惨的田地。你爹娘一定担心坏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又说:“我虽然不是好人,但你救了我,我也会救你。你放心吧,有我在你死不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楚寒今再看了看自己被紧绑的手,一时竟然说不出话。

        真的会有人,一边绑着他一边说救他吗?

        越临绑完了他,便拍拍手,拖着死鹿到山下开膛破肚,干脆利落地将鹿肉架上木柴架。已经是下午,橙光落到棚子里,照亮了楚寒今苍白清冷的脸。

        越临忙完了一切,走近摸他的额头:“你有些发热,恐是昨晚淋雨太多所致,我一会儿去给你找些草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嗤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楚寒今偏头,躲开他的手。

        越临笑了一下,再看到他污迹斑斑的白衣,道:“衣服脱下来,我也替你洗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完,手便探向楚寒今的领口,往外一扒。这个动作楚寒今让睁大眼:“你干什么!”

        越临被他一吼,麻了:“怎么了?我说我给你洗衣服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楚寒今:“谁要你给我洗衣服!拿开!手拿开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哇,”越临意外道,“你这个小少爷有洁癖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楚寒今实在很不理解他为什么总想扒自己衣服:“别碰我!”

        越临两手放着没继续动,怔了怔:“我不仅要给你洗衣服,还要给你擦身子,你看看你这一身,脏不脏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楚寒今:“那也不要你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越临耐着性子:“可你身上的脏污怎么办,再者,衣衫都是湿的,你这样糟蹋自己的身子,只会越来越虚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楚寒今:“你解开我的手,我自己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越临:“万一解开了你又被操纵着到处跑?”

        楚寒今高声说了这几句,有点疲惫了,深呼吸了一下,跟越临对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浑身实在是非常不干净,至于楚寒今为什么会站在泉水,本来也是想清洗自己这身,只不过又被越临逮了回来。两人沉默片刻,都感觉到这是一桩难事。越临道:“好吧,我知道怎么办了,你起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将楚寒今手腕上的麻绳解开,分成两段,一段系在他的手腕,一段系到自己手腕,都打了死结,说:“这样,我和你一起去湖水旁,你沐浴更衣,我背过身不看你,但你也不能走远,行不行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楚寒今揉了揉额头,漠然地站了起身。

        距离此处不远河流,河流发源于峡谷的山涧,源头不知在哪儿,但山背后却开辟出了一泓水流,汇集,形成了圆形的泉水池。

        日薄西山,夕阳西下,橙光照到湖水的表面,波光粼粼。楚寒今背身坐在泉水中,乌秀长发披落肩头,肩背白皙一览无遗,姿态十分端正,唯独单手搭在石岸,被一根麻绳牵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啪嗒”一声。

        水流飞溅,他睁开眼,越临在他背后,往水里丢了几片青色的皂荚:“用这个洗头洗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扔完,越临也非礼勿视地背过身,躺上与他不过数尺之隔的石坡,单手撑脸,侧躺着舒舒服服眺望远方的风景。

        楚寒今沐浴身体,把脏兮兮的衣服拿过来,潜意识里却不知道该如何清洗,看着衣裳怔了一会儿。

        耳后,越临说话:“真不明白你戒心为何如此之重?我早跟你说过了,我对美男美女都不感兴趣,你非以为我让你脱衣服是想轻薄你,真是凭空诬人清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楚寒今静了静,不说话,拿起衣衫试着浸水,又用皂荚涂抹搓洗,布缝中的血渍慢慢渗出,将水染成红色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算了,虽然你难伺候,但我也懒得和你计较,毕竟你救了我一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越临说完,懒洋洋躺着,他不知道楚寒今这澡还要洗多久,便随手摘了一片树叶,放到唇边轻轻送气,吹出了调子。

        时高时低、错落起伏的声调,在山林中被风吹到了很远的地方,让原本的荒凉凄冷有了生气,何况现在又是傍晚,霞光漫天,颇生出了几分野趣。

        楚寒今看向躺石坡吹曲的越临,心念微动,他正好也站了起身,拍拍灰尘:“走吧,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山不知道怎么走出去,日子也不知道何时是个头。回去一路越临拔了好些草药,棚子鹿肉已经烤好了,只不过他俩在外沐浴洗澡,导致一面的肉烤焦糊,另一面又生嫩,只好用刀子切去糊掉的地方方割下熟肉。

        楚寒今接过,没咬,闻着味反胃:“不舒服,我不吃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越临查看他脸色:“不想吃就不吃,你坐着,我熬草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便站起身,手腕麻绳拖拖拉拉,将锅子放到了火堆上,往里拧了些花花草草。楚寒今后背是一块石头,他静靠石头,眼前的人影变成了两条,重叠,又分开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闭上眼,耳中听到汩汩沸腾的药汤声,半晌,额头被一只温热的手托起,散开了额发。

        越临端碗:“小菩萨,喝药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楚寒今闻到浓郁的苦腥味儿,脑子里迷迷糊糊,也不知怎么,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咦?”越临说,“你不喝药,热症怎么能好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楚寒今勉强睁开眼皮,看了看那黑黢黢的药碗,拒绝喝药的神色反而变得更坚定:“不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嘶,”越临也看了看药碗,“虽然我熬出来的药不太好看,但治病的功效不减,你到底是正道哪门哪户的少爷,怎么如此金贵讲究?良药苦口利于病,快来,喝了喝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楚寒今:“不喝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可越临的手已探来,掩耳盗铃地蒙住了他的双眼:“既然看着喝不下去,那就不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楚寒今:“不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碗已经送到了唇边。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额头太烫,他觉得越临的掌心冰凉,碰着他,触感十分舒适。

        楚寒今强迫喝了口药,再一口,再一口,喉头涌出一阵反胃感,等克制过去,眼皮微微泛红,眼角隐约有着水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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